千帆过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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定远功成白马闲(二)【叶喻】【全员向】【全职AU】【古风paro】

#本文叶喻,另含多cp#

#前期微喻黄#

#注意避雷,善用关闭#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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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喻文州才下朝回府,就有管家来报说是徐先生过来了,喻文州一进内室就见到徐景熙坐在桌边,面前还放着一碗黑漆漆的还冒着热气的汤药,不禁苦笑一声,“又到了你来送药的日子了?我怎么不记得。”“倒不是你记性差了,是我见你这些日子劳心劳力,费了不少精神,所以想着过来看看。”徐景熙说话间就把药碗往前推了推,喻文州无法只得走过去端起碗来蹙眉一饮而尽,又听徐景熙说道,“过来,我给你把把脉,我可提醒你,你那身子禁不得这么折腾。”

   喻文州挽了袖子在桌边坐定,伸出手去放在软枕上,“你也知道,少天刚刚即位,周围多少如狼似虎的人等着机会呢?这几天朝堂之上的只不过是小事,你且等着看吧,只怕登基大典那日,还有得戏瞧呢。”“心脉孱弱不用我提醒你了吧?这几日时气不好,我劝你善自保养些,到底还有其他人在,总不会叫他们反了天去,你若再这么劳心劳力,又顶风冒雪地出门,我看这江山还未守住,只怕你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。”徐景熙收了东西皱眉又叮嘱了几句,喻文州皆答应了下来,送走徐景熙,喻文州轻咳了一声,吩咐人道,“请叶将军到家里来。”

   六月初六,黄少天正式登基,举国同庆,各分封在外的藩王皆回朝共贺。皇帝按祖制先于明堂祭天,复又祭过宗庙,方才回到明辉殿接受大臣叩拜。接下来便是皇帝例行公事地宣读些诏令,再封赏一些大臣,喻文州一时有些走神。上面朗声发布诏令的皇帝身影渐渐模糊,擎着一本书摇头晃脑念着“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”的孩童身影渐渐清晰起来。

  “太傅,这篇《曹刿论战》你已经让我读了十五遍了,什么时候是个头啊?”黄少天将书扔在地上还赌气在上面踩了两脚,喻文州也不看他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碗抿了一口,问道,“殿下还记得臣给你讲得《文王操》的故事吗?书读百遍其义自见,殿下方才读了十几遍就不耐烦了?既不耐烦,我且问问殿下,可解曹刿之意了吗?”黄少天本就自诩聪明,如今见他这么问,哪有不展示一番的道理,连忙接口道,“自然解了,曹刿之意便是,为君者,当以百姓利益为重,为将者,当深谋远虑。我说得可对?”喻文州点点头又摇摇头,“殿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,曹刿论战论得乃是长勺之战,殿下可知长勺之战曹刿为何能够帮助鲁国以少胜多,以弱胜强?”黄少天蹙眉不解却是从地上捡起了书,喻文州才要解释就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。

  “太傅?太傅?”喻文州从咳嗽中缓过气来,顺便也缓过了神,抬眸正巧对上小皇帝关切的眼神,黄少天上前两步在上面遥遥问道,“太傅无恙吧?”喻文州拢一拢袖子俯身答道,“积年的毛病了,不妨事。”“既然不妨事,不如就请喻相为咱们大家解惑吧。”黄少天才想说什么,就被另一边传来的粗犷男声打断,喻文州转头望去,是先帝封得镇国公,封地在汴州,他话音才落紧接着便有人附和,喻文州扫视了一圈略微颔首道,“镇国公请讲,世昭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”

     “那就请问喻相,新皇登基可有先帝遗诏?请出来叫我们叩拜叩拜,也算了了我们未能收到消息及时奔丧的遗憾。”镇国公目光炯炯地盯着喻文州,仿佛是在真心实意的想要叩拜遗诏,不通知诸藩王回京奔丧是喻文州等人商议的结果,也好暂时拖延他们的动作,各人心里都明镜似的,此番说是同庆新帝登基,其实众位藩王各个心怀鬼胎,皆是带兵前来一个不慎只怕他们就要逼宫造反。喻文州尚在沉吟,上面的陶太后却是坐不住了,霍地掀开珠帘站了出来,“你什么意思?我儿登基是先皇口谕,先皇崩逝之际亲口传位,诸位亲贵大臣皆在,皆可作证。镇国公是否有不臣之心,才在新帝登基之际做此一问?!”话一出口,镇国公的笑容都扩大了几分,喻文州清晰地听见王杰希那边传来一声“蠢货”,转头望过去,张新杰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,肖时钦无奈地叹了口气,冲喻文州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  就听见那边的靖国公接口道,“既无传位圣旨,也无遗诏手谕,谁真谁假倒是很难分辨了。”陶太后气得蛾眉倒蹙,直拿眼睛瞪着陶轩想让他出来说几句话,只是这种时候,哪里有他说话的份,况且陶轩也没什么主意。大殿内气氛正僵持着,忽然听外面一阵喧哗,紧接着一个女声传来,“嘉世军宁远将军苏沐橙朝贺来迟,请陛下恕罪。”黄少天还没来得及出声,只听镇国公怒道,“黄口小儿接掌帝位果然顷刻就乱了朝纲,新帝即位这等大事,区区从三品将军来迟不说,竟然当庭喧哗,还不快拉出去廷杖以正视听。”黄少天抿紧嘴唇攥了攥拳头,正色道,“苏卿向来谨守法纪,如今必是有什么事耽搁了才来迟,国公怎么都不问一声,就要动刑,难道你们素日都是这样治理封地的吗?”喻文州唇边浮起一丝微笑,给了黄少天一个赞许的眼神方才躬身恭敬出声,“启奏陛下,苏将军是受臣所托,从各处带了些礼物来,送给各位国公,以慰他们风尘奔波之苦,所以来迟,还请陛下恕罪。”

   “既如此,快请苏卿带了礼物上来,早些赠与各位国公。”黄少天话音才落,苏沐橙一身银铠身后缀着大红披风,大步走了进来,与喻文州交换了一个眼神,跪在黄少天面前恭恭敬敬道,“臣苏沐橙朝贺来迟,戎装进殿实非得以,还请陛下降罪,臣自甘领受。”黄少天沉吟了一下,“念在你公务在身,可恕你迟来之罪,但你非战场大胜归来,戎装进殿不得不罚,就停你三个月俸禄,着面壁思过一月,以儆效尤。快些将礼物奉与各位国公,然后回府思过去吧。”苏沐橙叩首道,“臣领旨。”一面起身招手叫了一列手捧锦盒的士兵进殿,苏沐橙亲自捧了锦盒依次奉与各位藩王,完事之后领着士兵退出了明辉殿。

    靖国公本来嗤之以鼻,随手打开了锦盒,略瞄了一眼里面的东西却立刻脸色大变,不只是他,几位藩王全都变了脸色,喻文州微笑着迈步出列接着刚才陶太后的话头说道,“没错,先帝的确留下了口谕,诸位亲贵大臣皆可证明,不知各位国公爷有什么异议?”镇国公似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控制着脸上的表情,喻文州眼见瞄见他咬牙咬得腮边的肌肉都在颤抖,半晌,镇国公转身跪了下去,身后几位藩王也跟着跪了下去,“臣等无异议。”喻文州回到队伍里领头跪了下去,众大臣跟着跪下,呼道,

   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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