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帆过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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定远功成白马闲(三)【叶喻】【全员向】【多cp】【古风paro】

#前期微喻黄#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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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又一章,你叶修大大还是没露脸#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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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登基一事尘埃落定,诸位大臣按次序离开了明辉殿,王杰希故意落后半步走到了喻文州身边,低声问道,“喻相送了什么大礼这么厉害,连镇国公都买转了。”喻文州微微一笑,颔首答道,“不是什么名贵东西,不过是几个玉佩扇坠之类的。”王杰希自然不信,喻文州却话锋一转,问道,“我听说,汴州素习被誉天下粮仓,只是不握在朝廷手里。”“没错,天下的粮食,十成倒有七成出自那里,这汴州嘛,是镇国公的封地…”王杰希猛然看向喻文州,微眯左眼问道,“你想削藩?!”

   “有何不可?”喻文州笑得一脸和煦,“三军未到,粮草先行,只是这军队的命脉总放在别人手里捏着,到底心里不安,不如借机拿了回来。”王杰希脸上浮起一层讥诮,“喻相,我提醒你,陛下位子尚未坐稳,你就这么着急要干一番大事?当心赔了夫人又折兵。况且你将这心思告知于我,不怕我…”“王相何等样人物。”喻文州开口就是一顶高帽子,“你自然明白,这事,独我一人是不成的,还要托赖王相以及张肖两位大人一同成事。何况先帝既然将陛下托付给你我,王相怎么会因为一点私人恩怨就弃国家大义而不顾呢?”喻文州停下脚步,冲着王杰希作了个揖,挑眉示意他看一眼那边跑过来的小太监,“这会儿,怕是陛下有事情找我,我刚才说的事儿,还请王相先跟两位大人商议着。”顿了顿,喻文州促狭一笑,又说道,“待会儿我见了陛下,必定会替王相的族叔好好求个情,好教他早日回家颐养天年。”

     王杰希之所以能年纪轻轻就当上族长,除了他本身才惊绝艳之外,实在是王氏子弟个个都不大成器,如今,显赫一时的王氏竟隐隐有衰败之势,只余王杰希一人苦苦支撑。喻文州总是能轻易抓住人痛脚,王杰希正要发作,就见那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跑过来,冲二人行了礼,方道,“喻相,陛下有请,说让您在宫里用了晚饭再出去,这会儿正在永辉阁等您。”喻文州点点头,转身对王杰希又是一礼,作辞而去,王杰希望着他背影冷哼一声甩袖离开了。

    永辉阁早已摆好了一应食器座椅,只是按道理,皇帝赐宴应在南北两方分设小几以供臣子安座,而永辉阁只有正中间一张大圆桌上面摆了十数样菜撰,喻文州有些不解,一旁小太监解释道,“陛下说了,跟喻相君臣之外还有师生之谊,今天设宴就是有问题想请教您,叫您不必拘束。”喻文州点点头垂手站到了一边,换好衣服的黄少天推门进了来,见到喻文州还站着,一叠声催促道,“太傅,你怎么还站在那?过来过来,咱们一块吃饭,我让他们准备了你最喜欢吃得东西,快点啊,我都饿死了。”喻文州到底还是等黄少天坐下,方才坐到了桌边,轻声提醒道,“陛下如今已经正式登基,行事要稳妥些方才是为君之道。”

    黄少天略微收敛了一下,不过片刻,又作兴起来,也不让人服侍,自己搬着小圆凳挪到了喻文州身边,问道,“太傅,今天你可真神了,你给那帮老头送得什么东西,唬得他们半句话都没了。”喻文州放下碗筷,想起自己今天在大殿之上走神儿想起来的事,回答道,“陛下还记得《曹刿论战》吗?”“记得啊,怎么不记得,以弱胜强以少胜多嘛!”黄少天笑嘻嘻地回答着,“太傅,你又不通了,朕是天子,天下还有人能强得过朕吗?今天这一役怎么能叫以弱胜强呢?太傅你别岔开话题,快告诉朕你今天送给他们什么了?”

   “我一收到各位藩王上京的消息,就悄悄请了叶修将军来,拜托他派人再传圣上口谕带各位藩王的家眷上京,务必请他们的嫡妻嫡子前来参加登基大典,路上苏将军借口要取他们贴身之物悬于天子龙撵之前以作祈福之用,他们哪有不依的呢,再装在锦盒里,呈给各位藩王,使他们误以为家眷在我们手中为质,自然不肯轻举妄动。”喻文州话音才落,黄少天拍手叫好,喻文州顿了顿,复又开口道,“只是这样终不是长久之计,诸位藩王皆领兵前来,他们真要发难的话,禁军是否抵挡得住还很难说,所以,微臣还请陛下早下决断。”

   “太傅是想…斩草除根?”黄少天见喻文州这样说,连忙也稍敛笑容认真问道,喻文州点点头,“没错,斩草除根才能永绝后患,只是硬攻不是办法,须得智取,好在我的探子回报,几位藩王人心不齐,咱们还有机会。”“那都凭太傅安排,朕写一封密诏给你,一应大小事情全听你调遣。”黄少天叫来小太监取了朱印,忙写了一纸密诏交给喻文州,喻文州下跪叩首接过密诏,又说道,“我们总不好一下子把诸藩王都杀了,况且他们也不是个个都想造反的,臣的意思,不如只除掉为首的一两个,群龙无首其余的自然知难而退。只是此次危机解后,陛下恐怕要想办法削藩,这方才是一劳永逸的法子。”

     黄少天听见这么说,俯身扶起了喻文州,犹豫道,“父皇在的时候也曾提过这事,这也是他一块心病了,只是各位藩王盘踞各地多年,此事恐怕不是那么容易。”喻文州上前一步,轻声劝道,“先帝只是没有机会,如今却正是个机会,况且,先帝未曾成行的事情,陛下未必做不成。”半晌,黄少天终于下定决心地点点头,“好,就依太傅所言,待解决完此事,朕会立刻着人商讨削藩的事情。”喻文州点点头,“臣先私下知会王相一声,叫他先拟了计划来看,也好令各位大臣商讨。”

    黄少天再拿起酒杯,酒已经冷透了,他一招手,早有宫女捧着烫好的酒端上来,恭恭敬敬给他们二人斟上,黄少天举了酒杯,喻文州忙跟着端起,就听他说道,“那朕,先祝太傅旗开得胜了。”说罢昂头饮下,喻文州也昂首将酒喝尽,许是这一整日劳累着了,此时又饮了酒,喻文州放下酒杯就不住地咳嗽了起来,黄少天忙叫人端茶给他,喻文州咳了半天才慢慢平了气息,连连摆手道,“不碍事的,许是着了风寒。”就听黄少天说道,“从我小时候起就这样,太傅的病没见好过,到底也请一些名医来好好看看,免得朕忧心。”听他说这话,喻文州眼里闪过一丝凛冽,稍纵即逝,旋即起身向黄少天行礼,“积年战场上留下来的旧疾,不劳陛下费心了,臣身体不适,想先行告退。”黄少天忙点点头,吩咐人好生送喻文州出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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