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王肖】永不消失的证据（七）【全员向】【刑侦paro】
#那篇糖写不出来，更两篇这个吧#
喻文州才要出声安慰老人，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，是叶修，喻文州连忙接起电话，“喂，怎么了？”“你们取证怎么样了？”叶修心情听起来不错，喻文州看了门口风烛残年的老人一眼，低声答道，“小肖说已经拿到了，你们那里呢。”“小安已经找到了凶器碎片，就扔在了学校的垃圾桶里，还用胶带给缠好了，要我说这凶手够贴心的啊，不是你说他怕清洁工割手，他怎么不怕杀人呢？”
“指纹确认了吗？”喻文州往远处迈开几步，打断了叶修絮絮叨叨地话，他办案子的时候没耐心听人长篇大论，尤其这人还不是黄少天，叶修“啧”了一声，回答道，“当然，小戴已经比对过了，是李军的指纹无疑，碎片上的血迹也是死者廖文斌的，包子已经带着拘捕证去抓人了，那个校工作为证人也要被传讯，唐柔带着传唤证去了，我打电话就是告诉你这事。”喻文州微微蹙眉有些担忧的瞥了那校工一眼，答道，“好，我们在这等她。”
喻文州刚一挂电话，那老校工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，跑过来扑跪在离他稍近的肖时钦脚下，“警察同志，人是我杀的，我自首，你们把我带回去吧。”再次被校工身上的烟味包围，那股熟悉的恶心感又一次涌上来，肖时钦强忍着干呕的冲动，俯身去扶那老人家，勉强劝说道，“您先起来，有什么话慢慢说。”喻文州连忙过来帮着把老校工扶了起来，眉眼间带上了一丝惋惜，但喻文州还是开口说道，“我们已经找到了李军杀人的证据，您替他做了伪证，现在又要替他顶罪？”老校工还想再说什么，唐柔已经带着传唤证到了，喻文州俯身替老校工拍打了一下裤子上的灰尘，温和开口，“有什么话您跟我们回警局慢慢说吧。”
肖时钦一回到警局就躲进了实验室，喻文州赶着安排对老校工的问询，忙得团团转，王杰希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只见到忙得转圈的喻文州，趁他叫监控室的人准备的时候，在问询室门口截住了他，还没等王杰希张口，喻文州一拍脑门说道，“啊我想起来了，时钦今天好像有点不舒服，你快去看看他吧，要是他生病了你就陪他去看个病，叶修忙着你们不用请假。”听到这话，王杰希连忙松开喻文州转身往肖时钦的实验室走。
王杰希闯进来的时候，肖时钦刚刚又抓了一把药塞进嘴里，正在喝水，突然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吓得他差点呛到，剧烈地咳嗽了起来，听见王杰希的声音从后面传来，肖时钦连忙抓起桌上的药瓶塞进了口袋，王杰希的脚步已经到背后，熟悉的手轻轻拍着他背部替他顺气，王杰希温声问道，“怎么了？哪里不舒服？”
肖时钦喘过一口气来，转身冲人摇了摇头，“没事，可能早餐吃太好，我又有点晕车，所以反胃恶心。”王杰希注意到他刚吃过药，泛着水光的嘴唇一开一合说得全是敷衍，他意识到肖时钦有事情瞒着他，而且不止一件。王杰希眸色暗了暗，垂下眼睑目光落在肖时钦藏着药的口袋里，但他没有追问，反而抱歉一笑，“看来是我的错了，明早带白粥和鸡蛋给你。”
王杰希这么一说，肖时钦反倒有些愧疚，起身拍拍王杰希的肩膀，笑道，“得了吧，明明我贪吃，怎么还赖你了，我真没事，早上那包子挺好吃的，我明天还想吃。”肖时钦摸摸肚子做了个意犹未尽的表情，王杰希被他逗得笑了起来，肖时钦这才放下心来，说道，“对了，我想听听那个校工的问讯，你陪我去监控室吧。”
视频里的老人坐在椅子上有些局促，喻文州叫旁边的干警给他端了杯水，然后出声道，“老人家，请您配合我们工作，李军杀人的证据我们已经拿到了，但你涉嫌替他作伪证，这件事情我们必须问清楚。”那老校工嘴里反复颠倒的只是一句话，“人是我杀的，真得，你们判我吧，不干李博士的事，他真得是个好人。”
肖时钦看着监控低低叹了口气，“李军杀人已经证据确凿，我们在老人家的住处发现了那种旱烟，跟李军鞋底还有廖文斌鞋底的旱烟一模一样，他跟李军的关系应该很密切，两人来往频繁所以李军才能把碎烟不经意间带回了寝室，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替李军顶罪。”“我听叶修说，他跟李军是老乡，两个人都是在C市的溪山村出来的。”王杰希解释道，“就算是老乡也不用这样吧。”“C市溪山村…”肖时钦反复咀嚼着这个地名，有些走神儿。
“文州还没结束？”叶修推门走了进来，两人转过头去，王杰希出声问道，“李军撂了？”叶修点头，扬了扬手里的文件夹，“包子去带人的时候他就承认了，激情杀人，说来也可惜了，其实就是两个人的一点小矛盾，毁了两个家庭啊。”叶修拉过一把椅子坐在监控电脑跟前探头看着，一面接着说道，“李军说，他那天心情特别不好，回寝室之后就想睡觉，但廖文斌坚持要开灯看书，两个人一个闭灯一个开灯来回折腾，你们在电灯开关上发现的许多重叠的指纹就是这么来的，后来李军实在受不了了，抄起茶壶就给了廖文斌一下，结果人就死了。”
“就这么点小事？”王杰希有点难以置信，叶修点点头又摇摇头，“也不光是这点儿事，李军还说，他其实一直嫉妒廖文斌，嫉妒他人缘好，又聪明，家境又好，他想要的一切廖文斌都有，他嫉妒得发狂了，这个李军应该有点心理问题，待会我让罗辑写个报告，让医生来给他检查一下。”王杰希敏锐地注意到肖时钦的脸色难看起来，疑心他又开始不舒服，正想叫他出去问问，监控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。
几个人连忙去看视频，似乎是喻文州终于劝动了老人，那校工老泪纵横地瘫坐在椅子上，哭道，“我跟李博士是同乡，我生活得艰难，李博士自己也不宽裕但他一直接济我，带我看病陪我吃饭，我这辈子没儿没女，就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儿子。他真得是个好孩子，那天他来找我的时候，吓得不成样子，我知道，他不想杀他的室友，他不是故意的。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孩子的前途被毁掉，所以我答应替他做证。警察同志，求求你们，放过那孩子，你们判我吧，判我吧，我一把老骨头什么都不在乎，他真得是个好孩子啊…”
几个人默默无语，叶修叹了口气，“这老人家一大把岁数，也是可怜，这叫什么事啊，可惜了，两个博士…”“我倒是想起东野圭吾的一句话。”王杰希低声开口，肖时钦转头望向他，王杰希也抬眸跟他对视，缓缓说道，
“有时候，一个人只要好好活着，就足以拯救某个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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