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帆过尽。

杂食,自行避雷。

【王肖】永不消失的证据(六十五)【全员向】【刑侦paro】

*完结倒计时开始啦,5.

*王肖终于又有一次亲亲了,上一次亲亲是在三十六章

*昨天肖时钦一直在缸里看着王杰希呢,王杰希爱他什么的他都听见了,恋爱就是这么谈的,懂了吧哈哈哈哈哈哈

*今天才是甜甜的恋爱,虽然有点血腥预警谨慎观看



喻文州一回到警局,隔着半条走廊就听见冯宪君办公室里,那位蔡副厅长破口大骂的声音。他犹豫了一会儿,迈步想要去敲冯宪君办公室的门,才一到办公室门口,旁边忽然窜出来一个人拦住了他。喻文州吓了一跳,他定睛看了一眼,是二组的闻理。


“喻队,我有事情找你,能耽误你一下吗?。”闻理左右张望了一下,把喻文州拉到一边。喻文州有些不明所以,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,二组跟他们关系已经非常紧张,闻理没道理有什么事情要跟自己商量。喻文州心里惦记着要帮冯宪君跟上面的领导解释一下,因此他口中虽然没有催促,面上却略微有些不耐烦地点了点头,示意闻理快说。闻理悄声开口,“喻队,是局长让我在这儿等着您的。他说,上面的领导他来解决,不用你管。让你马上去查赵世南的案子,一刻也不要耽搁。”


喻文州愣住了,他没想到冯宪君会吩咐闻理在这里等着他。肖时钦的事情不算小,喻文州以为冯宪君会第一时间上报,谁成想他并没有。今天这件事情在记者会这么重要的场合被捅了出来,喻文州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做好了被停职调查的准备,可是冯宪君竟然自己扛了雷。


在他们眼里,冯宪君是个官场上的老狐狸,多年的行政工作让他已经越来越不像一个刑警,反而更接近一个政客。他平日说话做事绵里藏针,对上对下都是滴水不漏。喻文州听叶修说起过,如果不出意外的话,今年老冯是绝对有可能被推选到副省级的位置上去,在这样一个对冯宪君来说十分重要的关头,他居然站出来顶下了这个雷。喻文州心里明白冯宪君的意思,“我相信你,相信你们组,相信你们能够抓到真正的凶手,无论这个人是谁。”


喻文州拍了拍闻理的肩膀,轻声说,“谢谢你,快回去吧。”闻理被喻文州突如其来的道谢弄得发懵,他有些窘迫地红了脸,还没等他说什么,喻文州已经转身离开了。


喻文州回到办公室的时候,苏沐橙已经把今天记者会现场的事情大概跟其他人说了一下,众人均是忧心忡忡。喻文州勉强笑了笑,强打起精神来,问道,“魏前辈和包子还没回来吗?我已经联系了赵世南的秘书,听他说,赵世南死前牵涉进了一宗贪污案里,虽然案件还在最高检调查中,但是赵世南已经被停职了。我也百度了一下,第十七层,石磨地狱,专门惩罚贪官污吏。”


方锐忍不住问道,“凶手又作案了?!老冯不是之前说好了要调人保护赵世南的吗?他干什么去了?”喻文州坐下来轻轻叹了口气,“最近老冯的事情太多,省里的领导也过来了,老冯也是心力交瘁,顾不到也是...”方锐睁大了眼睛,怒喝道,“什么?他这是...”


“哐当”一声,门被方士谦猛地推开,打断了方锐的话。方士谦冲进来把一沓资料拍在喻文州办公桌上,面上是难以掩饰的喜色,“我找到证据了!肖时钦和王杰希绝对不是凶手!”众人闻言纷纷围了过来,方士谦喘匀气,大声道,“我问过英杰,杰希失踪之前曾经让他把一份档案送到医院去。我让王筱帮忙找到了那份档案,就是20年前的那宗连环杀人案,我发现了当年的法医没有总结出来的一个问题,凶手在每个死者身上都取了一块骨头!”


“这么明显的个人犯罪特征,当年为什么没有法医发现?”苏沐橙惊讶地问,方士谦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袋,解释道,“别说他们,我也是研究了好久。主要有两个问题,第一个就是死者的死相本身已经过于奇特,又各不相同,法医往往会在找寻死因上下很多工夫。再加上这种以地狱为蓝本的杀人手法,部分死者尸体不完整,让人很容易忽略这个问题。”


众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方士谦继续道,“第二点,就是凶手拿走的骨头不确定是哪一块儿,而且他的解剖缝合手法实在高明。比如李维希一案中,凶手取走的是他左手小指中间的指节,只在他手指内侧开了一个不到两厘米长的口子,事后缝合的也十分完美,我第一次尸检的时候,只顾着剖胃,压根没有注意。二十年前负责这个案子的法医,应该也跟我一样,但他当时没有机会再做二次尸检,案子就草草封存了。我注意到这点之后,认真对比了我们手上的六起案子,除了罗泽慧以外,所有人都被取走了一块骨头,这个手法个人色彩非常鲜明。最近的凶杀案,跟二十年前一定是同一个杀手!杰希他们两个根本不可能在二十年前杀人!”


“但是,咱们手里的凶杀案,我又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。”吴雪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人群后面,听罢方士谦的话,他神色颇有些复杂地开口,“这几天我重新搜检了现场,又和死者的家属聊过,我发现凶手在杀人之后,会拿走一样死者很在意的东西。比如罗泽慧最喜欢的钻戒,李维希最喜欢的一本书等等,我认为这些东西对于凶手来说,具有特殊的象征意义。二十年前凶杀案的档案我看过,并没有提到这一点,所以,除了是同一个凶手这个解释之外,也有可能是模仿杀人,或是新杰说得,教导杀人。”


“吴雪峰!”方士谦瞬间来了火气,伸手扯住了人衣领把人拖到面前,“你什么意思?!你的意思是肖时钦是杀人犯?!还是王杰希?!你有话说清楚!你语焉不详的在那里怀疑谁?!你说啊!”喻文州和方锐见状,连忙将两人拉开,喻文州扯着方士谦的胳膊,不住地劝道,“老方,你别冲动,吴前辈没有怀疑谁的意思。咱们是做刑警的,证据摆在眼前,怎么能不听不看呢?”


方士谦气呼呼地甩脱喻文州的手,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,还想对着吴雪峰骂什么的时候,包子和魏琛灰头土脸地进来了。包子面上神色异常激动,他一进来就大声嚷道,“我们可能找到那个人了!”苏沐橙跟唐柔异口同声地问道,“哪个人?”魏琛跟在后面进来,抹了一把脸上的汗,“就是那个老头,张新杰让我们找的那个!我们在三个地方都打听过,只有溪山村有这么一个差不多的人,而且,我们冲几个小年轻打听过,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反应都很奇怪,看样子,是想把我和包子打发走。”


“对对对,我们本来想先假装走,然后再想办法摸进村里。”包子接口道,“谁知道,他们好像是又不想放我们走了,十来个人追得我们差点回不来,这个村子肯定有问题!最最最最重要的是,我们在村子附近的树下,发现了王杰希前辈的手套!!法医专用的那种,上面印着他的警员编号,错不了!王杰希和肖时钦两位前辈一定在村子里,说不定被抓了!喻队,我们快点去救他们吧!”


“溪山村?我老家?”黄宇插了句话,有些懵圈地问道,“你们确定是溪山村吗?我父母都在村子里,我觉得村子里挺正常的啊。”包子一听这话,连忙跳到黄宇面前,伸手揽过他的肩膀,“小黄啊,是真的,你们家那个村子里真得有杀人犯!我敢打保票!你快点悄悄通知你父母,让他们先离开那,别有什么危险。”


喻文州眉头一皱,还没说什么,黄宇笑道,“我父母跟周围都是三四十年的老邻居了,大家彼此都知根知底的,有什么也会互相照应。再说,这是咱们组的机密情报,就算是父母我也不能提前泄露啊。只不过,我们村子里一向民风都很淳朴,没听说过谁家有什么奇怪的人。不过你要说有杀人犯藏身的话,我们村周围确实有几座山,里面藏人也不奇怪。”


方锐一听来了精神,连忙拿过几张图纸放在黄宇面前,“小黄,要不你先给我们画个地图,咱们研究研究,事不宜迟啊。老王和时钦指不定有什么危险呢!”喻文州点了点头,“我这就去申请警力,进溪山村搜捕,小黄,你先帮我们画一下大致的地形图,我去找老冯。”黄宇连忙答应了,坐下画了起来。


 

 

不知道徐行知离开了多久,王杰希坐在原地呆呆地望着手里那瓶药,他腿被绑得发麻,手指无意识地颤抖着。忽然,他听见屋子里有一声细微的响动,王杰希回过神儿来,下意识地向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。那声音却又消失掉了。屋子里寂静了一会儿,又响动起来,这回王杰希看到,是徐行知的那个巨大的磨砂玻璃缸在晃。


王杰希瞄了一眼旁边小桌上的水杯,排除了地震的可能,又想起他刚才看到那个玻璃缸时的联想,后背不由得有些发冷。别是徐行知弄得什么半死不活的丧尸吧?王杰希胡思乱想着,一面密切地注视着那个玻璃缸的动静。玻璃缸的晃动越来越频繁,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跳出来。正当王杰希想要挪腾过去看一眼的时候,那里面却又暂时安静了下来,似乎正在蓄力,王杰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

“砰!”的一声,里面的东西猛然发力从内部将玻璃缸撞倒,狠狠地砸在了地上,玻璃碎片飞溅中,王杰希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,他忍不住尖叫起来,“时钦?!!”肖时钦手脚都被捆着,像是没什么力气的样子,只微弱地“嗯”了一声,趴在满地的碎玻璃上动弹不得。王杰希挣扎着想要过去,奈何他自己也被牢牢地捆着,徐行知只给他一条手臂留了活动空间,来帮忙自杀。


肖时钦休息了一会儿,见这么大的声音外面还没有人进来,心知看守的人暂时不在,他们必须抓紧时间离开这里。肖时钦忍着痛,把被玻璃碎片扎得血肉模糊的手掌举到身前,找到了一片立着的玻璃片,开始努力地锯手腕上的绳子。王杰希眼眶发红死死地盯着肖时钦,后槽牙几近咬碎,忽然他像得了什么启发似的,摔碎了徐行知留下的那个杯子,单手捞起一片玻璃也开始锯自己另一只手上的繁琐的绳结。


王杰希锯得太用力,握着得那块玻璃几乎陷进他的掌心,绽开的皮肉包裹着玻璃边缘,汨汨而下的鲜血将绳子染得通红,王杰希浑然不觉。他太着急想要去到肖时钦身边,这短短十天的分离,让王杰希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做圆缺无常。他自以为当上警/察的那一刻起,就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,可是当徐行知把药放在他手里的一瞬间,王杰希真得怕了。他怕他再也见不到肖时钦,他怕肖时钦被所有人唾骂,他更怕留下肖时钦一个人,之后的岁月,他不能想,也不敢想。他最爱的这个人,这些天,这些年独自一人受过的苦,王杰希恨不能替他饱尝。


肖时钦终于锯断了手腕上的绳结,他微微喘了口气,来不及去管腿上的绳子,他必须要先离开这一堆碎玻璃,再去救王杰希。他不敢停留太久,因为不确定徐行知的人什么时候会回来,他不能拿王杰希的性命开玩笑。肖时钦咬紧牙关,费力地撑起身子艰难地向前爬行着,他上身只有一件脏兮兮的白T恤,此刻浮满了斑驳的血迹。肖时钦尽量腾挪着身体远离那些碎片,但徐行知给他喝得药还没过劲,他的身体犹如千斤,每一下都扎扎实实地压在地上。玻璃碎片扎透布料陷入身体的声音钻入肖时钦的耳朵,他仍旧努力地向前爬行着,血肉夹裹着碎玻璃再去压碎另一些玻璃,刺耳的摩擦声仿佛刮在耳骨上,让人头皮发麻。


王杰希先他一步割断了手上的绳索,回过神儿来才发现肖时钦身后拖出一条血路,王杰希立时方寸大乱,他顾不得手掌上伤口,丢了那块儿玻璃就伸手去解腿上的绳子。他先头失血过多,没什么力气,偏偏那绳子系得死紧,王杰希解了半天不得其法,只得赤红着双眼发了狠地挣扎着。


肖时钦终于爬了出来,他翻身坐直身体,微张了嘴喘气,以此来缓解大脑一阵又一阵的眩晕。王杰希死命地在一旁挣扎着,肖时钦咳嗽了一声,轻轻道,“杰希,别急,我就来。”王杰希忽然被这声音安抚了,他不忍去看肖时钦,深吸了一口气,重新开始解腿上的绳子。肖时钦缓过气,咬紧嘴唇,一块一块地开始拔陷进自己身体的玻璃片。


王杰希颤抖着手指跟腿上的绳结搏斗个不停,一双苍白的手伸了过来,灵巧地帮他解开了最后的桎梏。王杰希抬起头,肖时钦苍白着脸冲他微笑了一下,刚想说什么,王杰希猛地直起身子搂住了爱人的脖颈,又小心翼翼地捧住他的脸,温柔而又克制地吻上了他的嘴唇。王杰希吻得那样小心,生怕稍微用一点力气就会弄痛肖时钦,而对方却回应得热烈异常,脸颊相贴的地方渐渐有些潮湿,王杰希惊慌地松开人,“我是不是弄疼你了?!”


肖时钦摇了摇头,随手抹去了脸上的泪水,又用还算干净的手背拭掉了王杰希脸上的,这才哑着嗓子开口,“我刚才在那个玻璃缸里,以为你真得被徐行知洗脑到要自杀了。可是我动也动不了,一声也发不出,就只能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你。什么叫绝望透顶,我今天算是明白了。”王杰希一面起身在房间里寻找能包扎伤口的东西,一面笑了一声,“我受组织教育那么多年,你不相信我,也该相信组织啊。”


王杰希不知道从哪里翻腾出一卷绷带,飞快地给肖时钦包扎着伤口,“你身上伤太多,小心一会儿破伤风了,先包扎一下,等我们下山了再处理。”肖时钦点点头,又道,“你别光顾着我,你手上的伤也包扎一下,还有,你抓孙云时候的那些伤口怎么样?折腾了这么久,有没有问题?我看看。”王杰希不着痕迹地躲开了肖时钦的手,安慰道,“我没事,你还不知道我吗?结实得很。此地不宜久留,咱们快走。”


王杰希扑到门口去弄那锁头,肖时钦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身在一堆东西中翻找出了什么塞进口袋,眼见着前门的锁打不开,肖时钦想了想,叫道,“这仓库后面有一扇破窗子,他们绑着我们,应该没有把窗子封死,我们跳窗子出去。”

 


 

黄宇的地形图很快画好了,喻文州大略看了一下,又递给包子他们传阅。魏琛出声问道,“小黄啊,我记得这里后头还有一座山,怎么没画路上去。”黄宇正在电脑前忙着扫描地图打印,电脑的蓝光照得他的面色略微有些古怪,他笑了一声,回答道,“那个后山特别难走,没有路的,没事,到时候我也跟着一起去,我来带路。不过我觉得,那个山里藏人不是很合适,据说那里面野兽很多,杀人犯再凶,还能凶过野兽吗?”


“有道理。他也不想死,没必要拖着两个人质还要被野兽追得东奔西跑的。”魏琛很以为然地点了点头,喻文州皱着眉本能地觉得有一丝不对劲,但他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,这种失控的感觉让喻文州十分不舒服。“文州!文州!你想什么呢?”魏琛叫了喻文州好几声,后者才回过神儿来,抱歉一笑,“我在想作战分组的事情。”


魏琛点点头,喻文州便开始分配任务,“村子里相对安全一些,就由沐橙和唐柔带一小队人进村子搜寻。至于后山,小黄是内勤,一个人带队不安全,那...”包子跳起来大声道,“我去!我去!我最喜欢冒险了。”说罢伸手拍了拍黄宇的肩膀,“小黄,你放心,我会保护好你的!”喻文州迟疑地点了点头,继续说道,“那我带一队人去搜南面的那座山,魏前辈带着方锐去北面的那一座,千万要注意安全,不要过早惊动凶手。”


“那么既然知道老王他俩的位置了,事不宜迟,马上准备出发!摸黑进山,凌晨进攻。”喻文州下了命令,又补充了一句,“我们要面对的是穷凶极恶的杀人犯,而且可能还有同伙,你们的枪全部都要换上实弹,这次的任务很危险,大家千万要注意安全。”


“是!”


众人才要出发,办公室里忽然闯进了一个人,“喻队!我申请一起去!”喻文州皱了眉,略有些严厉地斥责道,“筱筱,你还没有正式加入重案组,好好在家里呆着,别添乱。”王筱眼眶发红,大声道,“我哥在那边,我没办法安安稳稳地坐在办公室里,我请求,加入战斗!”喻文州沉默了几秒钟,出声道,“沐橙,带她去枪械室领枪,筱筱跟我一队,我们一起带你哥回来,带所有人回来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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